里拉贝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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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盖西塔】妄言之花



●花吐症梗

●盖→西→塔







  细细的、鲜红的花瓣。


  吐出的一瞬间,西蒙还以为那是自己咳出的血丝。


  静静地躺在桌面上的花瓣就像是一个预告,一天、两天、三天,随着时间的流逝,这样的症状没有消失,反而越来越严重。


  从心脏开始,内脏被压迫的闷痛让西蒙连桌上的紧急文件也看不下去,他捂着腹部弯下了腰。绯红从他半张的口中飘落,此时他吐出的不再是细长的花瓣,而是一朵半开的花——


  曼珠沙华。


  他用疼到颤抖的手抓了几次,才拾起那朵花将它与前几天吐出的花瓣放在一起。接着他就维持着捂住腹部的动作,将头靠在桌沿上。乳白色的发丝被冷汗浸湿,毫无生气地散落在桌面上。


  就像不久之前胸口被贯穿时一样,西蒙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被一点一点地抽走。


  只是这次夺走他生命的,不再是寒冷与失血,而是这由爱与绝望构成的花朵。






  西蒙王子已经很久没有从房间里出来过了。


  盖恩此时就站在王子卧室的门前,想着听见的西蒙王子重病快死的传闻,他犹豫了许久后捏紧了手中的长枪,伸手敲响了房门。


  过了许久里面都没有回应,一种不好的预感压在盖恩的身上,迫使他将手搭在了门把上,将房门打开。


  然后,他看见了屋内由无数朵曼珠沙华组成的花海。鲜艳的绯红妖娆地占据了所有空间,那些花朵有的才刚刚盛开,有的却已经快要枯萎凋零,花香浓郁到令人窒息。在被绯色所填满的视线中,盖恩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倒在地上的身影,他几乎没有多想地就呼唤出了那个人的名字。


  “西蒙!”


  盖恩丢掉手中的长枪,冲过去将西蒙抱起,让他靠着自己。怀里靠着的身体轻得不可思议,已经变得突起的骨头就这么硌在盖恩的身上,也硌得他的心不断地抽痛。


  “我、没事的。”西蒙的语气十分虚弱,脸色也隐隐发青。在咳了几下后,他迅速用手捂住了嘴,红色的花瓣从指缝间溢了出来,“不要碰——!”


  西蒙的话终究还是晚了一步,宛如龙爪的曼珠沙华已经躺在了士兵长的手中,白皙的手掌上那抹艳红格外刺眼。看着那明显溢满自责与绝望的双眸,盖恩扯起嘴角,努力地挤出一个与往常无异的微笑。


  “您不必担心,我没有可以诉以爱意的人。”


  “是吗……”


  西蒙低下了头,疲惫地闭上了眼睛。


  像血一样的花朵在他的体内疯长,然后又强行地从他的口中落出,无情地掠夺着他的生命,简直就像是个永无止境的诅咒一样……他不希望盖恩也和他一样痛苦。


  盖恩抱起西蒙,饱受疼痛的折磨的西蒙只能无力地靠着他,这令盖恩的心跳缓缓地加速起来——他们已经很久没有靠得这样近了,自他们从玩伴变为君臣的那一日起。


  让西蒙在床上躺好,就在盖恩拉起被子想为他盖上时,宽大的手掌抓住了他的手臂,手腕处的镯子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。“盖恩……”西蒙疼得皱紧了眉头,即使如此他也还是无法停止思念,这几乎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。


  “我已经时日不多了。”


  “殿下!”不好的预感最终变成了真实,盖恩却觉得难以接受,他手握成拳,指节被捏得几近变形。


  西蒙握住他的手,用力地将他的手指扳开,只是这样简单的动作就让西蒙头上冒出了冷汗。盖恩松开手后,他便将自己的手掌覆在已经被掐出血痕的手心上,有什么东西被他握在手中递给了盖恩。


  “我想将勇气国交给你,盖恩。”


  “请您不要这样说!”


  盖恩却难得地强硬起来,他将自己的手用力地从西蒙手中抽出,拒绝了西蒙的交付。两人交叠的手一松开,一个金黄色物体就落在了床上——那是老约翰国王交给西蒙的,只属于西蒙王子的徽章,皇族荣耀的证明。


  “这种病有治愈的方法。”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,盖恩才能鼓起所有的勇气忤逆了自己的君主。


  “但对我来说这就是绝症。”


  西蒙苦笑,治愈的方法他又怎么会不知道,只是那看起来十分简单的方法对于他来说过于罪恶也不可能实现。


  “请您不要这样轻易地放弃!……也不要抹掉我的希望。”盖恩的眼眶下一片赤红,他深吸了一口气,“你变了,西蒙。”


  西蒙浑身一颤,他低下头去不敢再看那双绀碧色的眼睛,他害怕会从中看见失望。是,他是变了。曾经那个有着爽朗笑容充满自信的西蒙已经不在了,留在这里的只有被记忆与感情所扰的,怯懦的他。


  “也许安德鲁会有办法。”缓缓地退至门边,盖恩捡起被丢下的长枪,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即使魔法不行,还有梅特墨菲斯……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。”


  说完,盖恩就行礼退出了房间。


  要他什么也不做,就静静地看着西蒙死亡的话——他做不到,也不愿做到。曾经在他成为西蒙王子的贴身侍卫时,他就发过誓,要一直守护这个人直到他的生命走到尽头为止。


  刚关上门,他就捂住嘴咳了几下。


  一朵盛放到几近腐烂的沙漠玫瑰躺在他的手中,金黄色的花瓣被血染红了一半——花茎上的尖刺割伤了他的咽喉。将花朵收在手心里,盖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抿了一口里面的药剂后,离开了那里。


  黑暗一点一点地吞噬了他前往罪恶之地的身影。






  漆黑的夜晚,连微弱的星光都被阴云所挡住。


  塔巴斯刚一踏进房间,就被花香熏得皱紧了眉头。满室的曼珠沙华,让他产生了一种落入地狱的错觉。


  “西蒙你这是怎么搞的?”避开地上的花朵飞到床边,高傲的魔王俯视着床上这个自己曾经的兄长。


  “你怎么来了?”竭力将溢到喉间的花朵咽了下去,西蒙避开了塔巴斯的视线。


  “外面都说你快死了,我来看看。”


  塔巴斯静静地看着那个消瘦了许多的人,语气没有一丝感情起伏。西蒙可以想象得出,那双藏于眼罩下的眼睛是如何地平静到无情,就像这房间里堆满的曼珠沙华,明明有着最热烈的颜色,却冰冷到不带一丝温度。


  从成魔的那一刻起,他的感情就已经死掉了。


  塔巴斯。


  仅仅在心中想起名字,无尽的爱意就化为花朵,代替记忆与伦理给予他惩罚,而直到他的生命终结,这份惩罚都不会停止。


  无心的魔王拾起散落在床上的花朵在手中把玩,西蒙并没有去阻止他。


  戴着手套的黑色指尖将花茎轻转,细如发丝的花蕊在空中划出一道鲜红的痕迹,塔巴斯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,唇角渐渐勾起。这个笑容西蒙再熟悉不过,自他们背道而驰以来,塔巴斯就总是这样对他笑着——令人不舒服的,暗藏恨意的笑容。


  带着满是恶意的笑容,魔王淡色的薄唇在暗夜中轻启:


  “原因是我。”


  这并非一个问句而是一个肯定句,西蒙愣了半响,才慢慢地摇头。


  他所思念的,不是眼前的这个陌生的魔王,而是那个曾经说过要做他的大将军的,他那任性的弟弟。


  “哼,反正你总是这样。”


  不屑地笑着将手里的花朵揉碎,塔巴斯伸手用拇指轻轻地擦过西蒙的嘴唇,绯色的花汁将原本苍白的唇瓣染上了一层血色。


  一片昏暗之中,漆黑的魔王俯下身来。


  “但杀死你的只能是我——”


  覆上来的唇与冰冷的话语不同,灼热到令人窒息。塔巴斯捏住了西蒙的下颚,迫使他张开嘴,舌尖像是在确认一样灵活地在他的口中游走,还恶意地故意重压他口中被花梗划出的伤口。


  “呜!……嗯……”西蒙疼得皱眉,他抓住塔巴斯捏着他下颚的手,指尖用力到隐隐发白。


  如同野兽撕咬一样的吻持续了许久,直到西蒙口中的伤口都已经痛到麻木,塔巴斯才松开了他。西蒙大口地喘着气,愕然的表情显然取悦了塔巴斯,魔王大笑起来。


  “看来我们的感情都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呢,亲爱的哥哥。”


  像是在嘲笑着他又像是在嘲笑着自己,塔巴斯笑得十分嚣张。他伸出的手没有离开而是向下移去,黑色的手指在蜜色的肌肤上滑过,然后停住,五指成爪虚掐在脖颈上——只要稍稍用力,他就可以终结西蒙的生命。


  如同蚁噬的疼痛开始从颈侧的刺青处传来,冰冷的指尖停在上面的感觉让西蒙闭上了眼睛。


  “西蒙,你的命是我的。”










【End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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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还是没有让魔王的感情完全死掉……然后就有种莫名地给塔西发了糖的错觉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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