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拉贝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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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塔巴斯】现在与过去,以及未来


◆君名的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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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owaday

  塔巴斯醒来时感觉不对劲。

  自身拥有的力量像被人抽走了大半一样,尽管这令他轻松了不少,但不安的感觉却令他无法再躺在柔软床上。这简直就像回到了他还没变成魔王之前,不,比那时候还要弱。塔巴斯一边感受着自己身体的魔力流转,一边起了床。

  掀开被子的瞬间他就发现自己穿的衣服也不对,居然是他曾经还没有离开勇气国时的睡衣。

  他想到了一个不可思议,但却能解释现在这种情况的理由。

  塔巴斯猛地抬头转了一圈,果然是他以前住的房间,就连不远处的穿衣镜都和以前一样,诚实清晰地映出了他的模样——穿着睡衣的少年脸上带着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冷意。

  他回到了过去,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。

  动作只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就继续了下去,他熟练地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穿上,才把外套的扣子扣上没过几分钟他就听见了敲门声,外面的人也没管里面有没有答应就擅自开了门。

  “塔巴斯你还在……你起来啦。”

  西蒙一手握着门把,一脸灿烂的笑容令塔巴斯有些失神。他有多久没见到西蒙这样笑过了……低下头装作检查衣服的样子,塔巴斯冷漠地回答道:“嗯,有事吗?”

  “你这个反应有点奇怪啊?是发烧了吗?”西蒙皱着眉走到弟弟的面前,伸手想摸对方的额头看看温度,却被塔巴斯皱着眉躲开了。

  西蒙愣了愣,收回被拒绝的手,笑着说:“不想被我碰也没事,有病不要不说,要是拖严重了就糟糕了。”

  “西蒙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?”

  早就没有耐心的魔王冷冰冰地甩下这句话,已经太久没和西蒙这样以兄弟关系相处了,他实在不习惯西蒙那种宠溺自己任性弟弟一样的话语和行为,光是听到声音就足够让他鸡皮疙瘩掉一地了,更不用说其它的。

  “不是塔巴斯你说今天要去找雪羽使者玩的吗?我可是特地提前完成了公务陪你的啊。”

  还没戴上手套的手突然被抓住,塔巴斯一愣,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 勇气国的王子在此时的笑容就像窗外的初阳一般,总有能温暖地点燃所有人心中的勇气的魔力,灰褐色的眼瞳里被洒入了细碎的阳光,充满了感染力的灿烂笑容令塔巴斯不敢与其对视。

  太过耀眼了。

  “既然你都收拾好了,那我们就走吧!”

  啊,忘了西蒙在父王死之前是个行动力极强的笨蛋了。



departed

  像做了一场梦一样,醒来后总有怅然若失的一瞬恍惚。

  塔巴斯在醒来的早晨呆在床上躺了许久,才被之后来叫他的西蒙给拉了起来,即便起来了他也一直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,吃早餐的时候还差点把牛奶喝进了鼻子里。

  梦,他做了一个梦,梦里做了什么?

  周围能看见的景色尽是紫红色的令人不舒服的花朵,好像有一个白色头发绑着双马尾的女孩子,又好像有怒视着他的西蒙,不对,他和哥哥又没有吵架,怎么可能会被哥哥……

  “塔巴斯!”

  “嗯?”

  被西蒙弹了一下额头,塔巴斯没有像平时那样还击回去,只是呆呆地看着对方,西蒙见他这样一副没救的样子叹着气说:“你最近有点奇怪啊,不会被人施了什么不好的魔法吧?”

  为了阻止西蒙小题大做将古灵族的魔法师请过来,塔巴斯赶紧转移话题,“我没事!对了,不是说好你今天要陪我去找雪羽玩吗?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。”

  “嗯?”西蒙一脸疑惑,“可我们不是昨天就去过了吗?你的魔法进步了不少,雪羽还夸奖你了呢。”

  “……哈啊?”

  塔巴斯睁大了眼睛,充满少年稚气的表情让西蒙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,这次没有再被拒绝。

  “我就先去工作了,塔巴斯你别因为得到夸奖就懈怠了。”自从父王忙于与风沙之王的战斗后,西蒙就接下了国内政务的重任,每天忙得不可开交。

  塔巴斯坐在只剩下他与吃了一半的早餐的餐厅里,回忆起梦里的感觉,不禁自言自语起来。

  “这下糟糕了……”



nowaday

  哪里是糟糕,根本就是糟糕透顶了。

  塔巴斯一醒来就无奈地看着坐在他身上压醒他的雪露,伸手拍了拍小丫头的手示意她下去。雪露扑扇了几下翅膀就落到了地上,脸上又高兴又担心的表情倒是没有改变。

  “塔巴斯,塔巴斯!你真的打算回去吗?”

  “什么?”

  他要回去?回哪里去?

  “昨天你飞去勇气古堡的事全拉贝尔都知道啦!你还和西蒙他们纠缠了好久呢,最后一脸不甘心的样子回来了。”一想起昨天看见的塔巴斯,雪露就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  脸上写满了我不开心我要人安慰的塔巴斯好有趣啊!虽然没有魔王的帅气,但更容易亲近了!

  “……”

  塔巴斯现在只想借一个魔法道具,不管是安德鲁的水晶球,还是稻荷的酒杯,只要能让他看见过去发生了什么就行。

  过去的他到底做了什么?!?



departed

  塔巴斯确信了一件事。

  他不是穿越到了未来,而是和未来的自己交换了身体。交换的时间不定,可能一个月两三次,也有可能七八次,持续的时间也不一样,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交换的时间是每晚睡觉的时候。因为本来就是一个人,所以也不存在生活不便之类的,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对方会不会做出什么扰乱自己生活的事。

  他们之间隔着时间,这样东西可以改变很多。生活环境,人际关系,经历记忆,就连将整个人换掉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
  老实说,他觉得未来的自己过得一点都不好。就算是和他一样为了守护哥哥和父王才变成那样的,他也不赞同对方的做法。他认为自己没有必要走上那样极端的路,也认定自己绝不会变成那种为了力量而变得冷漠无情的人。他知道自己对西蒙的信赖程度,所以他不可能会离开西蒙的身边。

  可有时命运就是不会给你选择的机会,一旦背道而行就再也没有机会回头。

  “已经快要又是一年了。”

  西蒙举了下酒杯,塔巴斯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成年了的身体里便匆忙地和他碰了杯,温和的花蜜酿酒因为喝得太急呛进了喉咙里,他低头咳嗽起来。西蒙愣了一下,无奈地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。

  “塔巴斯……你最近有点奇怪。”

  “奇怪?”

  想起未来的自己的嘱咐,塔巴斯控制住快要蹦高的声音,极力做出冷静淡漠的样子。心里暗骂一声,他一点都不喜欢这样,再装下去他总觉得自己迟早也会失去感情表达。

  “嗯。”西蒙垂着眼,不想让塔巴斯看见他眼里的怀念与悲伤,因为他知道这些在对方的心里根本不足为道,他也不必露出来让对方增添伤口。

  “比平时感情更丰富了,”就像曾经一样,没有获得强大的力量前塔巴斯心中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知晓,而不是现在面对面也犹如远隔千里,“更随性,更自由。”

  被时光折磨得疲惫不堪的青年对着塔巴斯笑了笑,“以前这种节日的时候,你虽然一脸不情愿但也还是会在我的要求下陪我一起过。”

  塔巴斯有些意外,但很快又释然。不管怎么改变,他对西蒙的感情都没有变化,对血缘温暖的追求也算是他执念的一部分。

  “但是今天我可以明显感觉到,你很高兴和我一起过这个节日。”

  内心的想法被指出拆穿,塔巴斯不好意思地别过脸,只是精灵的长耳不受控制地红透了,他还不能良好控制住这具身体的表现,被背叛也是无可奈何的事。

  西蒙低头轻啜了一口酒,倒映着夜空的酒杯像是把所有的星辰都装在了里面一样,他看着塔巴斯,眼眸中显出的是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身影。

  “你不是我认识的人。”

  星星被摇落,坠在地上洇出大片的乌云遮住了月光。

  “!”

  塔巴斯背后发冷的同时,又恍若从梦中惊醒般,在睁眼的刹那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,迟钝的神经根本无法识别眼前的景色是梦还是现实。

等塔巴斯终于取回思考能力时,发现他又回到了原本属于他的时间——


  他站在西蒙的卧室里,手上拿着父王交给西蒙的黄金之剑。

 

aftertime

  他……成功了吗?

  塔巴斯站在黑暗中,明明没有一丝光源却能看见自己和对面的那个人,如果不是服装、触角和翅膀都不一样的话,他们面对面站在一起就像照镜子一样。

  ‘居然能见到你。’过去的他站在自己的面前,意气风发地笑着。

  ‘没用的‘我’。’

  “我们都清楚没用的到底是谁。”

  用长枪止住对方毫无意义的攻击,魔王也撇了撇嘴角,苍白的肤色上魔纹如血。

  ‘啧。’对方收回武器,冰冷的刀刃切开空气,金色的腰链闪落了一丝太阳的碎屑。

  明明是在没有光亮的黑暗里,他想。

  ‘当然是你。居然去偷黄金之剑,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命运了?’在与对方交换的时间里,塔巴斯也知道了未来将会发生的事。也许为了阻止未来的发生他会做一样的事,但他讨厌被他人操作着做出选择。

  “对。”

  倒转时间改变未来结局的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,快要绝望的他自然要抓住这最后一次改变的机会,在所有都还没有开始之前就终结这该死的一切,“只要西蒙没有杀死父王,所有的诅咒和预言都不会应验了。”

  ‘你凭什么就认定我会变成你那样?’

  眉头紧皱表达的是不理解的嘲笑,塔巴斯听着过去的自己的质问,时间一点点堆下的细沙阻塞了河流,令奔流的水停下,汇聚,平静,死亡。

  人都会有一些错觉,错以为只要有时间有机会就能改变某些事情,却不知所有的付出都是徒劳。当现在成为过去,再回想起曾经怀着错觉做着美梦的自己,残忍的现实就会将被结局压坏的内心掏空,只留下行尸走肉的空壳——即使变成了这样,也还是会被更多的错觉操作着向前走去。

  曾经的他竟然也是这样的毫无顾虑又天真。

  ‘就算我会变成你这样,那你做下这个决定是打算消失吗?’

  “那又如何。”

  冰冷的语气与表情一样没有变化,同是一个人就不再拥有伪装的权利。塔巴斯盯着对面的魔王,他不想承认已经变得冷漠无情的人是未来的自己,可内心的某处却已经悄悄地改变了。他看得出对方的挣扎,也看得出对方的疲倦,他能看见被诅咒折磨得受伤扭曲的灵魂。

  但承认代表着他要把残忍的事实提前摆在自己的面前,也会将对抗命运的勇气从身边推开,失去盾牌与武器的他只剩下了绝望的死亡。

  他绝不会选择那样的未来。

  ‘我拥有机会也不是你能决定的,我肯定能走出与你不一样的结局。’

  他向魔伸出了手。

  ‘所以你绝对不能消失,你要让我记住有你这个失败的例子。’

  过去的自己那自信狂妄的笑容让塔巴斯感到新奇,轻笑着与对方击掌后,他闭上了眼睛,黑色的翅翼贴服在后背上,红色的纹路就像开在黑暗里的曼珠沙华,被荼蘼的香气缠绕着坠入最后的深渊。


  未来不会被微弱的阳光照亮,但也不会失去前进的光芒。

  可笑的闹剧该结束了。






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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